【楼诚深夜60分】七日——视频《日月木娄忍不住告白啦》番外
第四天——告白与告别
标题：一次就好
【每次都吊车尾发布Orz主页菌辛苦0.0】
前三天【篇】请戳戳我0.0
喵喵，我就是问问，如果我剪了明镜&汪曼春这对邪教你们会拉黑我嘛QAQ
然后计划撸个蔺靖的w楼诚的也有计划的w会有小明乱入w
宝宝还是个孩子，最近天气冷，不收快递w
诸位大人实用愉快w😊
======================下面是正文==================
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，阿诚怔怔地看着窗外，冬日里萧瑟的景象，渐渐地，清晨的薄雾消散，丝丝微光点缀着荒芜的草地，倒有了些许温暖、祥和的意味。
阿诚放慢了脚步，悄然走到了明楼的身边，眼底划过的悲伤早已被温柔的目光取代，仿佛依旧是曾经那个干净明朗的少年。
“大哥，去吃早饭吧。”他缓缓开口，嗓音流转。
明楼像是听到了一样，整理好衣着然后走到了饭厅。阿诚在他的身后看了一会儿，笑了，快步跟了上去，一如最初时的模样。
饭厅里，只有明楼一个人静静的在喝着温热的小米粥。阿诚坐在他的身边，目光温柔而专注看着眼前的人，嘴角漾起了笑意，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。
这是第一次，也是唯一的一次。
一次就好。
阿诚知晓此刻自己心中是怎样的疯狂，但却无可奈何，庆幸不已。
要是明楼知道，该有多困扰呢？
微微叹了口气，幸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与往日里一样，阿诚总是在明楼的身侧半步的距离，不多不少。
可是总有什么已经变得不一样了。
他不用开车，不用面对繁琐的公务，不用替明楼与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四处周旋，甚至不用在外人的面前和明楼上演着不和的戏码。
他只需一心一意在明楼身边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，认真地模样，他看得有些出了神，然后又甩了甩头，无奈于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“明楼先生，这次捕获毒蝎你功不可没，只可惜南田洋子的失误，使我们失去了这个最有价值的俘虏。”藤田方政是个日本军人，阴狠的眼神和特有的肃杀之意，习惯性探究似的盯着眼前的人。
“藤田先生不用介怀，有了这一次突破，我想军统在上海的情报系统已经暂时陷入瘫痪了。至于南田洋子，她不过也是为了急于抓住毒蜂，拿到第三战区的密码本，只可惜兔子急了也会咬人，那些抗日者为求自保，才会有了这样的遗憾。”明楼语气沉稳，不易察觉的在藤田的心中埋下南田贪功的形象。
“我听说，毒蝎是令弟阿诚？”
“是的，正是我的二弟，也就是我的秘书阿诚。”明楼露出有些遗憾而悲伤的神色：“阿诚他从十岁就来到我的明家，喝明家的水，吃明家的饭，在明家长大，长兄如父。虽然他一时糊涂，加入了军统，但说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，他的遗体能否给我，让我好歹送送他。”
“明楼先生难道不介意他曾经想杀你？”藤田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。
“我知道他想杀我，但是藤田先生，无论怎样，他始终都是我的弟弟，中国有句古话，死者为大。”许是语气过于诚恳，许是表情太过真挚，藤田再没有细细追究，便应允。
阿诚有些疑惑，他不明白为何明楼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，提出这样的要求，实在是不值得。万一藤田芳政起了怀疑，从此明楼的每个动作，甚至是呼吸，都会引起各方关注，只是为了自己的遗体，实在是划不来的。
用了一整天的时间，阿诚细细临摹着明楼在日本人面前的从容淡定，在下属前威严自若的，在汪曼春前故作深情，他才渐渐发觉，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眼前的人。
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，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一些，却又觉得两人间的距离却遥远陌生。
“大哥，不回家么？”回应的却是沉默，阿诚了然的笑了笑，依旧跟着前面的人走着。
走进乡村俱乐部的一个房间，里面早已坐着一个人在等着。
阿诚认识他，王天峰，也就是毒蜂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正低着头，喝着茶，看上去像个精明的生意人。
明楼抬眼盯着眼前的人，凌厉而冷冽。
“按照计划，下一步就是我出场了。”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和一种临死前的决绝。
“ 这次你倒是本分的按照计划没出什么幺蛾子。”明楼的眼睛微微眯起，像是压抑着什么。
王天风的眼里满是嘲弄，“你都牺牲了你的弟弟，这么大的代价，那我当然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脚边就多了一个碎掉的杯子，被热水溅到的皮肤，有些微微的刺痛。
他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开了口，“说实话，我很好奇，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计划。”
在一旁的阿诚明白两人是在做“狩猎计划”最后商议，他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，这个计划是明楼亲口向他下达，明面上作为新政府明楼身边的内奸，军统的特工“毒蝎”，被明楼亲手抓住并且利用自己引出毒蜂的诱饵，背地里是为了解决南田洋子，以及第三战区的密码本更换。
这是一个死局，他必须死。
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这场部署里，原来明楼才是决定计划的人。
“你我都可以死，其他人都可以死，唯独我兄弟不能死么？”明楼眼底划过一丝悲伤，可语气却依旧坚定。
是的，其他人都可以死，唯独自己不能死么？
阿诚明白也了解，想要抗日，就必须要有牺牲的勇气，可他却不懂，为了从小抚养他长大的人，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推向死亡。
“得了吧，别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的嘴。”王天风斜眼，止不住地冷哼：“你的弟弟是个好孩子，只可惜生在了你明家。不然会有更好的前程。”
“我明家向来养草养兰草，养花养牡丹，阿诚在我家生长的极好。”明楼语气里的满是骄傲。
“那他对你而言算什么呢？”王天风嘴角的嘲讽始终没有退下。
“他是我的弟弟。”明楼有些痛苦似的闭了闭眼，止不住的叹息，“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。”
“我以为你从不后悔。”戏谑的语气，眼底闪过怜悯。“只可惜后悔也没用，好了，别婆婆妈妈的，接下来我会换个地方待着了。”
“我真恨不得，有人能把我揪出来，哪怕是死，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是一个抗日者，是一个中国人。”满是疲惫无奈的语气，阿诚在一边心底有些酸涩。
“别做梦了，为了你的弟弟，你也该好好活着，上海需要你。”王天风冷笑，却也是事实。
“我走了。”王天风走到看着昔日军校里的同学面前，还是泛出了些离别的悲伤，“做我们这行的，早就料到了结局，不必道别。”
“抗战胜利。”明楼伸出手，坚定的样子，一如最初加入军校时宣誓的模样，只是少了些张扬。
“抗战胜利。”王天风回握，也同样的坚定。
夜已经很深了，王天风走后，明楼一个人坐在屋子里，可是他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。
“阿诚。”
蓦地，空荡的房间被打破，在一边的阿诚下意识地回应，却恍然明楼是看不见自己的。他看着明楼，微红的眼眶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明楼这样的脆弱。
“对不起。”明楼的忍不住有些哽咽，“是我害了你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阿诚很想上前拥抱住这个人，很想告诉这个人，
——没关系，真的没关系。
——就算自己不死，也会有人要死。
——可是能换得大哥更加长久地潜伏，一切都值得。
阿诚头一次怨恨自己的渺小，怨恨自己不能被人看见，只需一次就好不是么，哪怕只有一次，告诉眼前的人，没关系，就好了。
直到最后，忍不住叹息，要是这样，短暂的七天后，又该怎样告别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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